而當一幅畫，被一層層揭開后。

裱畫師還會根據紙張的厚度，將畫分為三層。

頂尖的畫師，諸如畫圣吳道子這種，畫功卓絕，往往可以做到力透紙背。

就算把畫揭開三層，每幅畫也幾乎一模一樣，每一層，都是真跡。

趙無疆拿著十里青山小雞啄米圖，突然笑了笑，笑意依舊那么溫和，還有一抹說不出來的悲傷。

“也許是我想多了...”他輕聲喃喃，收起畫卷，重新遞還給女兒小念夏，溫柔揉了揉小念夏柔軟的發絲。

小念夏相貌精致可愛，已有獨孤明玥的幾分絕美相貌。

小念夏蹦跳著到處亂跑，趙無疆看著女兒活潑的身影，笑意緩緩斂去。

夜里，他躺在床上久久無法入睡，靖兒問他怎么了，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覺得，好像有些不對。

他還在想畫卷的事。

————

茫茫星空，趙無疆閉著眸子，靜靜懸浮著。

他身旁哪里有什么張木舟、諸葛小白、姚重華、李純鈞這四人？

他仿佛陷入了沉睡，立身一片未知的空間。

看似還在千星之域，實則早已與千星之域隔了無盡空間，甚至可能是時間。

而永生科技公司內，1向著自己這間獨特的實驗室深處走去，走到一扇門前。

“如果老天爺要為你關死一扇門，那我就為你...”1氣勢滔天，威壓早已超越了大星辰境界，面具下的臉頰邪魅一笑，一把踹開他眼前的這扇門：

“那我就為我自己打開！”

1臉頰上的面具，如黑夜中退潮的海水一般緩緩褪去，露出他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頰。

他看了看趙無疆被詭異拉扯進去的特殊空間，這片空間，時間幾乎沒人能找到。

但他可以！

“負你半子...我輸了...”1笑意邪氣畢露，他擁有一張和趙無疆一模一樣的臉頰，但他不是趙無疆的心魔，更不是時間上與趙無疆重疊的趙無疆。

他就是趙無疆本人！

他一步踏出，直接來到沉睡的趙無疆身旁，身軀化作漆黑的流螢，直接鉆入趙無疆眉心處。

過往的記憶不斷翻涌，瘋狂涌入趙無疆腦海。

他笑意無盡，狂悖無比。

虛幻的大夏王朝內，躺在床榻上怎么也睡不著的趙無疆眸光猛然一顫，一瞬頭痛欲裂，無數記憶瘋狂堆疊過來。

他眸中的光亮愈來愈強盛。

他明悟了所有的真相！

確切說，是他早就明悟，而他這幅軀殼深陷迷失之中。

在大夏國畫裱畫師中有一門手藝，可以將一幅畫揭開三層...

在李未央習得的因果之道中，有本我，真我，超我，三我！

在道門中有一術法，名曰，一氣化三清！

而十里青山小雞啄米圖，是陸重化作的吳道子，而陸重，認他趙無疆做兄長...

李未央的因果之道，源自妖神，這本我，真我，超我，源自妖神最初的推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