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祖一眼望去,輕易能看到自己的結局。 不出意外,祂將成為第一個被淘汰出局的可憐兒,力量被各家瓜分蠶食殆盡。 “可我還不想要那么快出手。” 北槐拳頭抵在腮邊,另一只手指著鬼祖跟前那碗生命血水: “喝了它,保持住一部分力量。” “不要讓華長燈那么輕易成功,當然徐小受也不會突然想要幫你,你繼續茍延殘喘,等到……” 他轉過頭,望著悲鳴美不勝收的郁郁蔥蔥之景,呼吸著口鼻間夾帶有泥土草清香的空氣,怡然自得: “等到我想吃你的時候,你再主動送死,好不好?” 這并不是請求。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所有伎倆都被看破,也失去了破罐子破摔的勇氣與能力,這碗水想喝得喝,不想喝也得喝。 鬼祖端起石碗,將血水一飲而盡。 里頭蘊含濃濃的生命精粹,藥祖氣息、烙印,北槐的悲鳴之力,各皆全入腹中。 這并不是第一碗,在過去,祂同樣“主動”喝過太多碗。 “乖。” 北槐笑了起來。 他撐住桌子起身,身材修長,赤足感受著悲鳴這片土地中旺盛勃張的生命力,往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