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稱圖讖,交構東宮,指斥乘輿!”喝罵聲傳入耳中,杜五郎當即便呆愣住了。從冬月下旬到三月上旬,不到五個月,他沒想到自己這么快又牽扯到一樁謀反大案。一切太過荒唐,讓他都有些懷疑自己真的是一個逆賊。元結也呆愣住了。他做了無數的預料,春闈泄題、布衣無一人及第、李林甫阻斷圣聽……他分析了一切,認為哥奴真的沒有才干。正面交鋒,必可勝之。然而,李林甫根本就不理會他的一切手段,直接以謀逆大罪壓下來,打元結一個措手不及。這感覺,就像是辛辛苦苦排兵布陣,正打算憑兵法擊敗一個統領大軍的廢物,對方卻直接掘了大河,任洪水淹了戰場。“你們……”元結還要說話,被金吾衛狠狠摁住。他掙扎兩下,腹部當即挨了肘。“次山!爾等也敢動鄉貢?”杜甫欲救元結,卻被踹倒在地。那金吾衛跟著又是兩腳,叱道:“鄉貢?與科舉無關,你們的罪名是結交逆賊李適之!”“別打了!”薛白沉聲喝止,道:“隨你們走便是,只要伱們擔得起后果?!?br/>“哈哈哈,這小童子乳臭未干,還嚇唬兄弟幾個呢?帶走!”眾人被押出小別宅,只見李適之宅已完全被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