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醒醒，寧寧？”霍寒爵手貼在她的臉側，輕聲喚她。

姜星寧卻似乎聽不到，仍舊被噩夢牢牢困著。

她左右小幅度地搖晃著頭，嘴里念念叨叨著什么。

“不要......不要，阿爵！”

忽然，她驚叫著醒來，雙眸圓睜，驚恐地看著天花板。

她臉色煞白，胸口劇烈地起伏，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霍寒爵輕撫著她的臉頰，耐著性子，一遍又一遍地和她說話。

“寧寧，沒事了，你做噩夢了，醒來就好了，別害怕。”

剛開始，姜星寧像是聽不到他的聲音，只是死死盯著天花板。

片刻后，她像是才回過神來，將視線緩緩移向身旁的男人，眼圈倏然紅了。

“阿爵......”她喚他的名字，揪住他的睡衣，忽然埋在他的胸口。

霍寒爵看著像是要碎掉的她，心疼不已，輕輕拍著她的后背，不厭其煩地安撫著她的情緒。

“沒事了，醒過來就好了，那只是個噩夢，我在這里，別怕，我一直在。”

說著說著，他就感覺到胸口一片濕潤。

她哭了。

意識到這點，霍寒爵心疼得無以復加。

他把她的臉從懷里抬起來，看著她臉上斑駁的淚痕，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攥著，幾乎要捏碎了。

“夢到什么了？”

他用指腹輕輕抹去，她眼角沁出的晶瑩淚滴，溫聲詢問。

姜星寧哽咽著，只搖頭不說話。

霍寒爵繼續問，“是忘記了，還是不想說？”

姜星寧還是搖頭，再次鉆進他的懷里，側臉緊緊貼著他的胸膛。

“阿爵，我害怕。”

她的聲音還帶著哭腔，像只受傷的小獸在嗚咽。

“害怕什么？”霍寒爵又問。

姜星寧卻不肯再說了。

見狀，霍寒爵只好作罷，輕輕撫著她的背，安靜地陪伴著。

過了會兒，他感覺到懷里的小女人，呼吸變得均勻而綿長，知道她又睡著了。

長臂一伸，關掉了床頭燈，他小心翼翼摟著人，以防把她弄醒，在她身側躺好，又抱著她睡去。

翌日醒來的時候，姜星寧還有些懵。

有關昨晚半夜做噩夢的記憶，涌上腦海，她心里又莫名不安起來。

這種不安，持續到下午，就變成了無盡的恐懼。

這天下午，吃過午飯，姜星寧看外面天氣不錯，本想出去轉轉。

霍寒爵欣然答應，正準備換衣服看，忽然覺得頭暈目眩。

姜星寧見他站著不動，還納悶，“阿爵，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