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臨門,鬼唱魂。燒生犀,祭血衣。說到白頭,就到白頭…………這日清晨,霧氣濃厚。遮蔽了所有的光線,將周圍的一切都籠罩在灰暗之中。霧氣中夾雜著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腐爛氣息,正悄悄在西城門外彌散開來。已經有許多人聚集在此處了,每天的這個時辰都會如此。這些都是等待進城的人們,或是到京城做點小生意,或是做白天工,又或是找零活干,再者,就是離京的人回京、探親的人進京。今天還有一支迎親的隊伍,四個人抬著一頂喜轎,在人群中顯得尤為突兀。但比這支隊伍更突兀的,是一個小孩子的哭聲。一個二十出頭的男人懷里抱著個孩子,兩三歲大,用個棉襖裹著,就露個小腦袋在外面。那孩子就是哭,一直在哭,男人怎么哄都哄不好。有位好心的大娘走上前問他:“孩子是不是餓了?”男人說:“不能,剛還給喂了干糧,他三歲了,餓了自己會說的。”“那就是冷了?”男人把手伸到棉襖里,搖頭,“熱乎著呢!不冷。也不知道為什么就一直哭。”大娘看了看那小孩,再順著小孩兒的目光朝一個方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