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陸沉的雙眼已經徹底化作紅色，身周亦有粘稠的紅霧飄蕩而出，那…是陰冷到了極致的煞氣。

    純粹的殺意綻放，整座處刑室中都結上了一層寒霜。

    處刑人上下打量著陸沉，眼中露出一抹滿意的神色：

    “你應該清楚，做處刑人，就沒有一個不瘋的吧？”

    “但凡是腦子正常點兒的，都不愿做這份臟活兒…”

    “我們是處刑人，我們的雙手沾滿了鮮血，背著無數條人命，我們隱于夜色，行于泥沼，為了…那些素未謀面之人。”

    “做一天處刑人，一輩子…就都是處刑人了…”

    陸沉則是神色肅穆：“我并非一時頭腦發熱，這是經過我深思熟慮過才做下的決定，否則我今天不會來找您。”

    “至于是否會瘋掉？我想我剛剛已經說過，我沒您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處刑人淡淡道：“原本…我是不收徒的。”

    “但…我欠陸千帆一個人情，全大夏所有人族，都欠他個人情。”

    “你這徒弟，我收了…”

    “至于能學多少，便看你自己的了…”

    說話間，處刑人的目光重新落在玄重身上，眼中泛起一抹狂熱之色。

    “小子…想要學會怎么好好殺掉一個人，首先你得享受終結生命的過程…”

    “每一道生命的誕生，都是世界的奇跡，自然的贊歌，而我們的工作，便是終結生命。”

    “要以最虔誠的態度，對生命的流逝，抱有最崇高的敬意，敬畏生命，敬畏死亡…”

    “來～你先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