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淡淡道：“你有一雙能夠明辨真相，謊言的眼睛，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

    任杰瞇眼望向朔，謊眼的確沒有反應，但其為我境之上，是任杰不可理解的等級。

    他也不確定，破妄之眸能夠看清這等層級的虛妄。

    任杰只是瞇眼道：“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與我說這些，是想讓我感激你嗎？”

    “你覺得…這可能嗎？”

    “至少現在，你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呵～創造了籠子的存在，現在卻與我說起了這些？你不覺得可笑嗎？”

    任杰才不會因為這個去感激朔，操縱了時代的是祂，將沖突維持了二百余年的也是祂，無數生命因此逝去。

    這些…不是些許恩惠能夠改變的。

    任杰看的往往不是事情的表象，而是…本質。

    朔的眼神無比復雜：“我…沒想讓你感激我，因為我清楚自己做了什么，方舟計劃又做了什么…”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怨恨才是正常的，你可以恨，但事實就是，如今的你沒法改變這一切，你只能按照被塑造出的規則行事。”

    “而最大程度的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便是一個合格的時代領袖需要做的事，無論這股力量來源于哪一方。”

    “而我，如今便是你可以利用的存在。”

    “想要活下去，這是必須的。”

    說到這里，朔頓了頓，竟自嘲一笑：

    “說實話，我今天的行動已經嚴重違反方舟法則，今天過后，我一定會被神宮處分，抓進神獄，這是足矣被抹殺的重罪。”

    “是生…亦或是死？我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