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老鬼頭重新倒了一杯茶，眾人安靜的聽他說話。

老鬼頭喝了一口茶，裹了一卷旱煙，點上之后，邊抽邊說，“小兄弟，既然老板娘告訴你了這么多秘密，那我也要求你幫我們保守一個秘密。”

我沒有回答，試探性的問道：“老爺子，你讓我保守的秘密，是你們和老板娘的關系吧？”

“小兄弟聰明。”老鬼頭點頭道：“這事兒說起來，和我們的隊長有關系。應該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那一年雪村來了幾個土匪，想強行霸占老板娘。可后來這事兒不了了之，那幾個土匪好像啥事也沒發生一樣，離開了雪村。”

“在鎮上的時候，我們隊長遇到了他們，發現他們陽氣弱，精氣神不足，隊長一眼便看出了端倪，便和他們套近乎打聽消息。可這幾人什么也不記得，就好像是做了一場夢，夢見每天晚上都有一個美女來和他們相會，整整一宿的時間。”

“隊長很聰明，仔細分析后，把目標鎖定了雪村，一路追尋到雪村，這才發現老板娘是狐妖。隊長不動聲色，繼續留在雪村。經過暗中調查，發現老板娘還有兩個妹妹，她們喜歡魅惑男人，但不會害命。”

“而且老板娘一直在用賺的錢做善事，就這么一來二去的，一人一妖互生情愫。可紙終究包不住火，這事兒傳開后，獵妖人組織給隊長下了命令，要么除掉狐妖，要么離開獵妖人組織。隊長不想連累老板娘，于是做了陳世美。”

“然而這么多年來，隊長一直放不下老板娘，每次雪村附近發生事情，他都會讓我來。要是其他獵妖人來，發現了老板娘的身份，只怕老板娘九死一生。后來我也把真相告訴了老板娘，隊長這么做，都是為了她。”

“好在老板娘和隊長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這么多年過去了，兩人終究沒有越界。老板娘對我們都不錯，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老板娘的身份一直沒有被曝光。我知道她的苦衷，等狐三太奶死了，她才會真正的自由。”

老鬼頭說到此處，又喝了一口茶，吧嗒吧嗒抽著旱煙。

這事兒老板娘已經簡單對我說過了，但至于她行善之事，卻是只字未提。

也就是這時，我后知后覺想到了一件事，再度試探性的問道：“老爺子，方才你們和老板娘不像是鬧著玩，感覺真要把她帶走。可以你們的關系而言，就算你們帶走老板娘，你們也不會害了她吧？”

“小兄弟不是一般聰明，老頭子佩服。”老鬼頭沖我豎起了大拇指，說：“其實我早就知道老板娘不會害人，但她的兩個妹妹喜歡魅惑男人，我擔心的是老板娘包庇她的兩個妹妹。我打算先把她帶走，暗中調查真相。如果真的是她兩個妹妹所為，那我肯定會把她們帶走。如果不是老板娘，我也會想辦法讓她脫身，甚至擺脫狐三太奶的掌控。”

“嗯。”我嗯了一聲，不在討論這個話題，而是點頭回應道：“老爺子，放心吧，這事兒絕不會傳出去。而且，這次定要除掉狐三太奶。”

“小兄弟，我相信你。”老鬼頭笑了笑，然后開始說正事，“這次的事情鬧得很大，比當年的狐三太奶挖男人心臟還要過火。就是這不到二十天的時間，已經死了將近三十個男人。這三十個男人死狀都一樣，但還有一個共同點。”

“那就是死者的范圍，就在野人山方圓三十公里范圍內。而我們早就收到了消息，說狐三太奶帶著自己的大部隊進入了野人山。我們勢力不夠，不敢與之對抗，而且他們也想滅了我們獵妖人。我們只能打游擊戰，盡可能保護老百姓，并且削弱他們的勢力。”

“而雪村之前一直很太平，白天下午發現了兩具尸體，說明他們的人極有可能會在雪村附近活動。換句話說，他們還會行動。當然，有可能是雪村，也有可能是雪村附近的村莊。但根據我的調查分析，離雪村最近的小鎮，只有二十多公里。”

“如果他們繼續動手，目的地要么是雪村，要么就是離雪村最近的小鎮。通常情況下，他們會在晚上動手。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在荒郊野外，用妖術迷惑那些強壯的好色之徒。”

老鬼頭提供的線索很有價值，聽完之后，我沉思了片刻，說：“老爺子，既然目標范圍不大，那我們兵分兩路行事。但這次要留活口，我相信總有辦法能讓他們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