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峰搖了搖頭，黑色的眸子之中沒有任何懼意，反而是一種玩味與戲謔：“區區一個意念空間，在我面前肆意擺動，別說是山崩地裂，就算是時間逆轉，星河崩碎，都不過是你的一念之間，既是幻象，我何須要怕？”

“你這小子，看來不僅牙口伶俐，就連膽識也頗為不一般！”

神秘人詫異的道，接著，他話鋒一轉：“既然你說我坐井觀天，那你來說說，老夫怎么個坐井觀天！”

“第一，人世間一切的現象都離不了輪回循環的道理，宇宙萬物的運轉是輪回，善惡六道的眾生是輪回，人生生老病死的變化也是一種輪回！”

“你憑什么肯定，人的存在，就沒有輪回！”

神秘人沉默！

“第二，重復的我不是我，相同的我不是我，大自然在一定時期，特定的環境和自然條件下，創造了又一個嶄新的我。”

“未生我時，我是我，生我之時，我依舊是我，相同的軀體，不一樣的是意念！”

“第三，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不改，周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

“道是無極限的，它沒有盡頭，道之末的變數無窮無盡，道無所不包、無形無象、其大無外、其小無內、有變則正之、過而變之亦可過而不變！”

“前輩，你可認同？”陳峰淡淡一笑。

神秘人沉默著。

但陳峰能夠感受到對方那沉重的呼吸聲，正在劇烈的起伏著。

這并非是震怒，而是震驚！

什么樣的悟性，才能回答出這三個問題？

“你……你到底是誰？”

神秘人的聲音都有些顫抖起來。

他實在想不通，眼前這個區區十七歲的少年，怎么可能把他堵得啞口無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