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諾一直在病房焦急的等待著。 等林小魚出來的時候,她的半張臉被裹上厚厚的紗布,醫生說下巴處的傷口一共縫了九針。 九針! 林諾聽到這個數字,只覺得這九針像九把刀子,扎得她鮮血淋漓。 小魚她做錯了什么,為什么要遭受這樣的痛楚。 她在病床前,一直守著被打了麻藥而昏睡的小人兒。 季行川來勸她去休息一會,他來守著,可是林諾不去。 她一分一秒都不想離開小魚,只要她一分鐘沒醒,她就覺得她會有危險。 林懷瑾是最愧疚的人,在小魚的病房前,他眼睛都紅了。 “諾諾,都怪我!要是我察覺了她偷偷上了飛機,把她一直帶在身邊,她就不會遇到危險了。” 林懷瑾說著,眼淚都掉下來。 這個男人幾十年沒哭過,卻在此刻留下愧疚的淚水。 他大掌不停捶打自己的額頭,無比愧疚自責道:“都怪我,我真該死!” 林諾這會淚早已流干了。 但她還沒有失去理智,到胡亂怪人的地步。 她睜著空洞疲憊的雙眼,說:“懷瑾哥,我沒有怪你,小魚自小就聰明又調皮,她鬼點子多,你沒發現也是正常,你無需自責……” 聽到她這么說,林懷瑾心里只會更難受。 越發覺得自己沒有盡到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