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辭坐在不遠處，端著酒杯看著對面的男人被各色美男環繞，這體驗還挺新奇的。

謝龍安起初還很抗拒，不過很快他就學會了如何周旋。

聶辭看著不禁感嘆，果然，每個男人都有具備當渣的潛質。

直到這時她才悠哉地看向四周，她也是第一次來同志酒吧，與她想象中有所不同，怎么說呢，就是少了些男女間的那種曖昧拉扯，也更坦誠更明確。

“為什么來這里？”

身后驟然出現的聲音嚇她一跳。

她回過頭就看到眉頭緊擰的男人。

紀衡就在附近，他是接到陸裴岑打來的電話，立即放下所有事趕了過來。

果然，他進來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的人。

紀衡扯了扯領帶，表情有幾分陰沉，坐下來后就側過頭睨著她。

聶辭慢慢斂下眸光，“我為什么不能來這里？”

與此同時，紀衡也看到了不遠處的謝龍安，看似玩味地挑高眉梢，卻暗暗磨了磨槽牙。

他嗤笑一聲：“原來是陪人過來的。”

謝龍安也看到了他，目光中有抹犀利掠過后，又淡定地收回視線，專注地和眼前的人聊著什么。

“……不經常見你，你是第一次來？”

謝龍安“嗯”了一聲。

“呵呵，我叫Wilson，你呢？”

——

酒吧后門，聶辭被紀衡鉗制住手腕，一路拖到外面。

“紀衡你放手！”

聶辭甩開他的手，眼神微慍地看他，“我跟你現在是什么關系？我在外面跟誰在一起又要做什么，你都管不著！”

紀衡用力深呼吸，倏爾又失笑，“什么關系？”

他沒想到有一天，他會對這個問題啞口無言。

“是啊，我們是什么關系呢？”他垂下目光，勾起唇角自嘲一笑：“有時，我是真的搞不清。”

聶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盡管沒必要解釋，不過她并不想因為分開就變得老死不相往來，于是還是耐著性子說：“我在里面是為了工作。”

紀衡只是深深看她一眼，“一定要跟我分手嗎？”

這是第一次，他正面談這個問題。

聶辭抿抿唇，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他轉過身就走，聶辭抬起眸光，望著他的那一刻，心里五味雜陳。

“紀衡。”

男人頓下腳步，卻沒轉身。

“我不是在賭氣，也不是故意要氣你。就是單純覺得，分開會好些。因為……我不想我們想起彼此，就只剩下怨了。”

紀衡什么也沒說，推開門就進去了。

聶辭獨自站在原地，心底像被鑿開一個洞，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