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還有個老五，怎么把他給忘了。’鄧愈忽然又想起一人，但轉(zhuǎn)念一想，不對，吳王還在給孫貴妃服喪呢，斷不可能是他……

“有啊，怎么沒有？”朱元璋便笑吟吟道：“我家老二今年二十，跟你大閨女不正合適嗎？”

“呃……”鄧愈登時愣住了，腦袋里的小劇場也停演了，好一會兒他才咽口唾沫道：“上位，多的不說，少的不嘮，秦王可是有老婆的。”

“有老婆怎么了？”朱元璋一臉不在乎道：“大丈夫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嗎？再說老二是天下第一藩王，娶兩個老婆還多嗎？”

“多……是不多。”鄧愈這種老實人也急了，脫口而出道：“只是國公嫡出長女，豈能不為正妻？”

“那好辦，給你降一級爵位不就沒問題了。”朱元璋哼一聲道。

“上位……”鄧愈委屈的喚一聲。

“哈哈，跟你開玩笑的。”朱老板又笑起來道：“你說國公的嫡長女只能當(dāng)正妻，那是嫁給臣子的情況。咱的兒子可是堂堂親王，宗藩之首，別說他的側(cè)妃了，就是他的庶妃，也不是臣子正妻可比的吧？”

“是倒是。”鄧愈點點頭，小意道：“可我閨女在家慣壞了，這給別人伏低做小的事兒，她怕是做不來的。還是嫁個門當(dāng)戶對的安妥些……”

“你這想法不對！”見他還不同意，朱元璋一瞪倆牛眼道：“沒聽老百姓說嗎，寧為鳳尾，不當(dāng)雞頭？”

“上位，是寧為雞頭，不做鳳尾吧……”鄧愈無語道。

“是嗎？那就是咱又濫用成語了。”朱老板摸著后腦勺，呵呵笑道：“你領(lǐng)會精神就行。”

說著他攬住鄧愈的膀子，和顏悅色道：“而且咱怎么會讓你閨女當(dāng)鳳尾呢？咱跟你保證，她嫁過來之后，咱和皇后拿著她跟親閨女一樣疼。伏低做小那種事，不存在的……

“再說，秦王家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咱當(dāng)初為了招降王保保，讓老二娶了他妹妹觀音奴，結(jié)果那在軍營里長大的混小子，說什么‘漢胡不兩立’，愣是堅決不碰他媳婦。”朱元璋一臉愁苦道：

“這都成婚兩年了，兩人還沒同過房呢。你說這正王妃，是不是擺設(shè)來著？哎呀把咱和他娘愁的呀，整宿整宿睡不著覺……

“這老二整天憋著不說，心里也難受啊。”朱元璋裝模作樣的擦擦眼角道：“那天聽著他三弟也當(dāng)?shù)耍阉钡醚剑?dāng)場就掉淚了。你說咱這當(dāng)?shù)模睦锸遣皇歉y受？”

說著指了指額頭的青道：“咱都難受的恍惚了，才一頭撞在燈架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