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升平。 一切仿佛未若發生。 宮宴外,涂新月已經扶著虛弱無比的蘇子杭上了候在宮門口的馬車。 “你怎么樣?” 剛進馬車,涂新月便緊張的問道。 蘇子杭按住她的手腕,堪堪靠在軟墊上,還未坐穩便已經心口翻涌轉頭吐出一口血水來。 鮮紅色的血染紅了地墊,刺眼無比。 涂新月不曾想到他的情況竟然如此嚴重,頓時神色大亂。 蘇子杭見她臉色發白,緩過來之后,猶自安慰她:“我沒事,你別擔心。” “這還叫做沒事嗎?”話剛出口,涂新月的眼眶就紅了。她急急忙忙的將蘇子杭的袖子給挽了起來,卻見那條黑線猶如毒蛇一般蜿蜒而上,已經完全沒入了胳膊上面。 “黑線到哪兒了?” 涂新月有點著急,不等蘇子杭回答,便將他的袖子放下,又轉頭去解開他胸口的衣領。 男人的胸口袒露在眼前,卻見那條黑線離他的胸口,竟只有幾寸的距離。 一步之遙。 涂新月整個人都快要窒息了。 她抬起頭來,赤紅的雙目和蘇子杭對視。 “什么時候開始的?你怎么不告訴我?” 她一直以為還有時間,解藥可以慢慢尋找。卻不曾想到,他早就已經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