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夫人既然在涂新月的手底下面敗下陣來，接下來倒也算是安靜了。

    而且，有了劉夫人這個先鋒，剩下的那些原本想要為難涂新月的貴婦人，都知道涂新月是個不好惹的，原本想要為難她的心思，也算是消失得一干二凈了。

    倒是坐在下面的柳夫人始終低著頭，握著面前的杯子，指尖都開始有些泛白了起來。

    柳柔柔從來沒有見過自家娘親這幅模樣，好奇的問道：“娘，您怎么了？之前還好好的，自從來了蘇家之后，就這樣了？”

    柳夫人扯出一抹笑，勉強道：“娘沒事，就是肚子有點不舒服，坐一會兒就好。”

    “好吧。”

    柳夫人在柳柔柔的面前，素來就不是慈母的樣子。故而，見柳夫人已經說了是不舒服了，柳柔柔也不敢多問，只能點了點頭，含糊的道：“娘，要是你還覺得不舒服的話，一定要告訴我。”

    “放心吧。”

    柳夫人點頭。

    可等到柳柔柔轉過頭去，將注意力放在面前的歌舞上面之后，柳夫人的臉色一下子就全部都變了。

    誰也不知道，她眼下為何如此吃驚。可只有柳夫人自己明白，她眼下的感覺，當真是不亞于見鬼了一般。

    當日，張家宴會上面，柳夫人就已經遠遠的看過涂新月一眼。只是，當時不過是一個側臉，所以，柳夫人即便是驚訝，回去之后，還是一直安慰自己，那只是眼花罷了。

    可今日，涂新月確確實實就坐在上面，那一顰一笑，那面容神色，都和過去記憶中的那個賤人重合了。

    其實，從前柳將軍的先頭妻子長的是極美的。如果不是那個時候，林家忽然出事，想必就算是自己再用盡手段，將軍也不會對她心動。

    她和那位先頭夫人差的太多了！

    即便是這么多年過去了，柳夫人依舊清清楚楚的記得，那位先頭夫人的模樣，一顰一笑都不像是凡間的人，宛如不是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就如同今日涂新月這般模樣，唯一的不同便是，涂新月的眉宇之間多了兩分凌厲。

    而從前的那位林夫人，卻是林家心頭唯一愛女，天真無邪，根本就不會什么算計。她這樣的人，便是生氣都是好看的，就算是再怎么樣，也不會說出和涂新月這么犀利的話出來。

    而且，最重要的是，嫁到了柳家之后，柳將軍也一直將對方給放在手心里面。如果不是因為后面那件事情的話，現在，恐怕，那個女人還是她夫君最寵愛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