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嗎？

    歐陽東明沉默。

    云夢潔扯了扯領帶，說道：“不過未來要是有一天我們身份互換回來了，這一無所有的人就是你了，你愿意嗎？”

    歐陽東明忽然感覺很難受。

    他愿意嗎？

    是的，這個決定就跟賭博一樣，萬一云夢潔剛凈身出戶，他就和她互換回來了，那他能面臨和她一樣的決定嗎？

    為什么她能做到，他代入想了想之后卻覺得虧？

    “為什么？”歐陽東明問。

    這段時間無止境的冷戰，今天又再次爆發爭吵，兩人都累了。

    云夢潔說道：“不為什么?！?br/>
    “要非要說的話，至少彼此都相愛過，你我都是孩子的爸媽，我不想走到反目成仇的地步?！?br/>
    “凈身出戶就凈身出戶吧，我處于這個身份的話，我如今感覺沒有什么畏懼的。”

    她笑了笑。

    歐陽東明才發現她瘦了很多，應該說是他的身體瘦了很多。

    他想起妻子頂著他身體的這段時間，工作之余還堅持健身。

    如今她面龐冷毅、濃眉大眼，恍惚間有了當年自己才二十歲的影子，不過是多了歲月刻畫的痕跡。

    確實……很有成熟男人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