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赤著上身坐在廳中,由隨軍醫官診治著大大小小幾十處傷痕,一邊環顧著周圍滿營的傷兵。 粗略一數。 開戰前千余名百戰老卒,如今竟已傷亡過半,活下來的都是運氣好的,還有不少重傷殘疾的。 這還是得益于精良的裝備,厚實的棉甲,內甲已經絲綢內襯,讓傷亡率極大的降低了。 太慘烈了。 如此慘重的傷亡,讓沈烈沉默了,甚至連疼痛都變得麻木了。 可軍中上下都嚇壞了,專門給沈烈請來了最好的醫官,給沈烈治傷的醫官四十來歲,是李時珍的兒子李叔同。 隨著那傷口變得清涼舒適起來。 沈烈幽幽的嘆了口氣,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不管怎么說總算是打贏了這一仗。 而生存的機會只留給有準備的人。 可是。 沈烈這輩子再也不想打這樣的仗了。 憋屈! 一旁。 反倒是朱載堉若無其事,優哉游哉的樣子,除了衣衫破損了一些,反倒并沒有受什么傷。 看起來他的刀法著實不錯。 沈烈目瞪口呆,腦海中,實在難以將這貨和大科學家牛頓,伽利略的形象聯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