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豬么!” 暴躁的沈烈終于跳了起來,破口大罵道:“丁稅也不是不能收,找誰收,兀良哈,韃靼,朝鮮,滇南諸國,這些附庸屬國的丁稅,你盡管去收,你若收不上來……本憲帶著廠衛緹騎替你收!” 人頭稅嘛! 當然是找附屬國收呀,你非要逮著大明的子民,從農人牙縫里扣那么點殘渣,你好意思說自己是圣人門徒? “怎么,韃靼人的丁稅你不敢收?” 怕死嘛? “怕死你干的什么首輔!” 再者說。 就算你怕死,不敢去韃靼人的地盤收稅,那朝鮮吶,建州吶,還有南洋那么一溜屬國,都不敢收? 讓你去收屬國的人頭稅,你又打著仁義道德的旗號做好人,敢情在你們這幫狗東西眼中,只有大明的百姓不是人么? “吃里扒外的東西!” 這一頓臭罵,沈烈倒是痛快了。 眼睜睜看著申時行面紅耳赤,一口氣上不來,緩緩向后倒了下去,他的兩個兒子嚇壞了,趕忙上前攙扶。 掐人中。 “哎?” 沈烈翻了個白眼,向著門外神情呆滯的白廣恩等人一攤手,那神情好似再說,你們可都看見了。 我可沒動他! 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