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謬!” 廢丁稅? 申時行氣炸了,那略有些佝僂的腰背挺了起來,對著沈烈怒目相視,那神情還真的好似有什么殺父之仇。 “此事絕無可能,老夫,老夫……” 看著申閣老這哆哆嗦嗦的樣子,沈烈神情頗有些不悅,便昂然走了過去,擦身而過時候輕描淡寫道。 “你不廢丁稅,我便廢內閣。” 你掂量著辦吧。 一瞬間。 申時行好似被一道響雷劈中了,怒喝道:“你敢!” 沈烈卻已揚長而去,那昂然挺直的背影好似在說…… 你看我敢不敢! 一轉眼便是十天后。 天津衛。 清晨時分。 沈烈站在市舶司樓上的房間里,瞇起了眼睛,看著那碼頭上人滿為患,船來船往。 奉詔進京的各地番邦使節,王子們開始陸續趕來,與出海的商船隊接種比鄰,一座座倉場中,腳夫,苦力,四輪馬車忙的一身臭汗。 更遠處是已經開工,還有沒開工,卻正在快速興建中的染房,織造廠,馬車行等各種各樣的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