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午夜時分,可西苑講武堂卻燈火通明。 從天子以下。 五軍都督府左都督,英國公張洵,都督同知,豐城侯李繯,與廠衛指揮使沈烈,內廷司禮監秉筆太監馮保…… 以及右簽都御使海瑞在列。 這些鐵桿的帝黨,再加上一個海瑞,齊聚于西苑講武堂,便組成了一個臨時軍事決策機構。 說起來。 這個決策機構如武宗朝一般繞開了兵部,而重新啟用了碩果僅存的幾位武勛,一下子…… 便將五軍都督府,這個極為尷尬的衙門提到了極為重要的位置上,而英國公,豐城侯等人揚眉吐氣。 看著這一班穿戴甲胄的武勛。 隱約之間。 這些祖上曾縱橫睥睨的大明武勛,似乎恢復了一些開國時的元氣,沈烈心中釋然,卻又忍不住搖了搖頭。 嘆了口氣。 諾大王朝,立國兩百余年。 為何在開國時的銳意進取之后,卻在土木堡慘敗之后,迅速失去了開疆裂土的能力? 而兩百年間寸土未得,甚至…… 還節節敗退! 在西北,塞北,南洋,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