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瑞轉過身,看著神情自若的沈烈,嘴角便微微抽搐著,嘆氣道:“你小子倒是……好手段,好一招移花接木……” “申汝墨老了,他可斗不過你。” 沈烈不語,只是低頭翻看著手中的章程,關于官辦通州銀號的事,他已經籌劃的差不多了。 見他不言語。 海瑞便撓了撓頭,忽道:“你可知劉瑾是什么死的? 沈烈不動聲色道:“請海公教我。” 海瑞便又開始撓頭,說起來當年劉瑾當年干的那些事兒,倘若你認為劉瑾只是個貪贓枉法,胡作非為的權閹。 那便大錯特錯了。 信了清人胡編的明史。 信了邪。 當年劉瑾也是在變法,他不但要變法,還要將天下權柄都抓在中官手中,建立一套由中官,閹黨掌管的制度。 從上到下,從皇城到地方…… 大小權利一把抓。 話說劉瑾有這么大的本事變法么,他一個閹人能糾結一伙閹黨繞開內閣,繞開六部,去重新建立一套向中官閹黨直接負責的制度么? 尤其是財稅制度。 劉瑾肯定沒這么大的本事,宮里的中官聽誰的,還不是聽皇帝么,那自然是武宗皇帝讓他做的。 此時沈烈心中。 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