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然會心生憐憫,將軍糧拿出來接濟城內百姓,那說不好…… 浙軍就要挨餓了。 倘若浙軍挨了餓,不能養精蓄銳,那來年春天又該如何反攻? 想及此。 沈烈便心中發急,將一個手下的掌班叫了過來,吩咐道:“去……將幾家湖廣大糧商的東主叫來,就說……本官有要事相商。” 那掌班趕忙應諾,急匆匆走了。 但凡是湖廣大糧商,在這通州碼頭都有宅子,也都有家中晚輩在此地照料生意。 不出半天必會前來。 難熬的等待中。 沈烈背著手,站在窗邊,任由寒風吹在臉上,而幽幽目光卻落到了不遠處的大運河上。 那一艘艘又高又大的官船。 甲板上。 那成群結隊正在嬉鬧的貴公子與名妓,那穿著華貴皮裘,笑逐顏開的官家人,好似靡靡之音傳入了耳中。 沈烈似有些煩躁,便將那窗戶慢慢掩上。 暫時與外界隔絕。 同時間。 內城。 正陽門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