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午夜時分的深宮大內之中。 沈烈與馮保二人對坐良久,關于如何處置各方勢力安插在宮中的眼線,二人達成了一致。 話雖如此。 可這一番大肆搜捕,廠衛四出,在二人看來罪無可赦,當斬立決,且株連親族之人也有上百名。 余者兩千多人都被沈烈塞進了紡織廠做工。 不查不知道。 一查嚇一跳。 這宮中上下布滿了各色人等,外官安插的各種眼線,以及心胸狹隘,精神不正常的瘋子。 難怪嘉靖爺都險些被勒死了。 這活脫脫便是一個江湖。 不。 這便是萬歷年間,大明朝野的一個縮影。 帶點違禁品進宮倒也罷了,還有一些妃嬪為了獲取皇上的寵愛,或者毒害自己的仇人。 信教的,扎小人的,下蠱的,灑狗血的比比皆是,各種烏煙瘴氣的人和事都浮出了水面。 而隨著夜色已深,清繳已經臨近了尾聲,沈烈便從暖炕上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 瞧著咳嗽個不停的馮保。 眉頭微皺。 沈烈好似想起了什么,便沉聲道:“回頭……我叫馬金堂進宮好生給馮公診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