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常氏點了頭。 沈烈便也頷首一笑。 二人便達成了某種默契,從此刻起,這平遙鏢局上下便屬于東廠的一份子了,這俏寡婦,女強人從此便多了一個隱藏的身份。 東廠密探! 可李常氏卻如釋重負,不管怎么說,巴結上了沈大人和東廠這條大粗腿,平遙鏢局也算鯉魚躍龍門。 從此從一個地方豪強走進了京城。 在京中有了個大靠山。 以后。 她也是朝中有人的豪橫之人了。 在這俏寡婦看來,這是理所應當之事。 在這片土地上千百年來都是如此,凡是地方豪強若是少了京中大員的關照,那便離沒落不遠了。 不是被人吞了,便是被某些有權有勢的惡徒看上,想對她來個人財兩得,兼收并蓄。 想起了這些年的擔驚受怕,李常氏眼角竟有些濕潤了。 不易啊! 芳心竊喜。 李常氏沉靜了許多,便帶著養女,隨著沈烈和那位大明鼎鼎的戚大帥,從這陰涼處走了出去。 于是一行人徑直穿過了喧鬧的工地,來到了一片低矮陳舊的倉儲區。 就在碼頭邊上,有一排番子嚴密把守的青磚大瓦房,而隨著沈烈揮了揮手,幾個番子打開了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