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一聲輕嘆,疲憊襲來。 病入膏肓的張居正,在無盡的遺憾中再次沉沉睡去。 同時間。 夜幕下的京城。 街上。 沈烈卻不懂那么多大道理,帶著廠衛(wèi)與三大營上萬人馬,手持無常薄,從一座座府邸,道館之中。 將鹽幫,漕幫,什么彌勒教,白蓮教,青蓮教的高層來了個一掃而空,成串的潑皮無賴,妖道,神棍被軍兵從家中揪了出來。 關進了大牢。 這些人的家產自然被充公,那一幢幢豪宅被貼上了廠衛(wèi)的封條,而原本的詔獄很快便塞滿了人。 以至于。 天子下旨將西苑的一片荒廢冷宮打開了,作為臨時詔獄,將這些十惡不赦之徒關押了進去。 一番兵荒馬亂過后。 時不時響起的火槍爆鳴聲中,這漫長的一夜終于快要結束,而天空中微微亮起了微光。 天將要亮的時候。 沈烈,張簡修,馮保幾人便騎著馬,出現(xiàn)在了山西會館門前,不緊不慢的勒住了高頭大馬。 抬頭看。 便只見那山西會館高大的門楣之下,數(shù)十個身材彪悍的護衛(wèi)正在守護,而會館里頭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