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簡修已暴跳如雷,怒吼道:“將這酒囊飯袋給本憲拿下……拖回去,家法伺候!” 那百戶立刻便面如死灰,驚恐的嚎叫了起來:“大人,不能啊,大人……饒命啊!” 怨不得這百戶驚恐欲絕,說起來錦衣衛的家法那可真是太殘暴了,輕則三刀六洞,重則扒皮拆骨。 那可是死定了! 而一旁。 幾個新補入廠衛的陜西漢子,卻不管那一套,快步上前狠狠一腳踹翻,摘了那百戶的頭盔,也好似拖死狗一般拖走了。 處置了這百戶,張簡修白凈的臉上仍舊是青一陣,白一陣,覺得自己顏面無存。 而從頭到尾。 沈烈未發一言。 只是又背著手,信步向著外面走去。 而同時間。 同樣的場景發生在外城的每一條街道,紛亂中,時不時響起幾聲慘叫,又或者突然爆發出的幾聲火槍爆鳴。 犬類狂吠。 代表著這萬歷朝的第一次大規模清洗行動,在這炎炎夏日的夜里,帶起了一陣陣腥風血雨。 午夜時分。 西苑。 坐鎮講武堂的朱翊鈞,穿著一身明黃色龍袍,在搖曳的燭光照耀下,不停的翻看著廠衛送來的奏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