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那位隆慶爺,沈烈心中便忍不住犯嘀咕,那恐怕是大明最廢的一位天子了吧。 當然了。 這番話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只能在心中憋著。 于是又是一陣沉寂過后。 朱翊鈞點點頭,似乎覺得沈烈所言甚是有理,便只好將興大獄的心思壓了下去。 看著沈烈。 朱翊鈞笑道:“晉黨的刀都架在你脖子上了,你還替他們說話?” 沈烈啞然。 然后摸了摸鼻子。 雖一時無言,心中卻坦坦蕩蕩。 君臣二人對視了片刻,便一起泄了氣。 “不提了。” 興大獄,將晉黨連根拔起只是氣話,帝黨如今的實力不足,還嫩的很呢,還需要一點點積攢實力。 于是將這煩心事擱在一旁。 朱翊鈞又抬頭仰望著漫天星斗,似乎那點點繁星有無窮的魔力,吸引著他的注意力。 又不知過了多久。 朱翊鈞才幽幽道:“說起來當年,朕是父皇的第三個兒子,太后當年并非正宮……也不過是一位不得寵的貴妃,朕既非嫡出,也非長子,本沒有機會當這個皇帝。” 萬歲爺幽幽的話語好似夢囈一般響起,而沈烈識趣的不去打攪他,在一旁安靜的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