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賈冕白凈無須的嘴角溢出了幾個字。 “不知死活!” 這天下是誰的天下,是他一人說了算的么,賈冕目光變得幽幽,將有些塌陷的腰桿挺了起來。 “那位爺呀?!?br/> 終究是年紀太輕,又不知厲害,自以為重用了幾個粗鄙武夫,有浙軍,遼軍,京營護衛在側便可以橫著走了。 是這么回事兒么? 想做馬上天子,想學永樂帝文成武德,做千古一帝? 賈冕咧了咧嘴,拿起了桌子上的茶碗喝了口水。 在心中盤算著。 沒有咱山西會館的糧商,馬商提供物資戰馬,沒有咱山西票號借錢給朝廷,他還想出兵打仗? 那么多丘八吃什么,騎什么,拿什么發軍餉吶? 想當年。 他那個窩囊廢的爹隆慶爺,還不是被咱們與韃靼十萬鐵騎里應外合,演了一場好戲便給活生生嚇死了么? 要再往前數。 那就得數到當年的土木堡了…… 竊竊私語聲中。 片刻后。 隨著一個手持折扇的中年文士,急匆匆從后院走了出來,賈冕便趕忙站起身,與眾位同僚一起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