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居正又瘦了一些,已經有些皮包骨頭了,可精神倒還不錯,在女兒女婿的陪伴下在后花園中徐徐踱著步子。 興許是經歷了生死,執掌朝政近十年,習慣了說一不二的張居正終于低下了高貴的脖頸。 選擇了向天下人妥協。 “罷了。” 在女兒女婿和老四的勸說下,張居正長長的嘆了口氣:“兒孫自有兒孫福,是老夫錯了。” 什么舉賢不避親都是騙人的,他坐在首輔這個位置上,他的兒子們便不能太過于優秀。 若不然。 便會成為眾矢之的。 一時間張居正竟有些語塞,不知該如何說起。 一旁。 沈烈忙道:“那便是黃泥落在褲襠里……” 話音落。 張靜修便黛眉微皺,輕輕一巴掌拍在了夫婿胳膊上,發出了啪的一聲輕響,沈烈趕忙把嘴巴閉上了。 這話確實說的太粗鄙了一些。 想了想。 沈烈便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輕聲道:“木秀于林,風必催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眾必非之。” 張居正一呆,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