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 在這一等妓院的前院里,東廠番子們的氣勢竟然被這自稱丘桐的舉子,硬生生給壓住了。 一聽說是兵科給事中家的公子,番子們難掩忌憚之色。 常言道。 閻王好惹,小鬼難纏。 這位丘舉人家中那位老爹雖然官不大,卻因為是言官出身,是出了名的鐵嘴鋼牙。 平時在朝會上斗天斗地斗空氣,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要參上一本,大道理講的天花亂墜。 這種人是當下大明最難以招惹的一類人。 此時那丘桐見沈烈似有所忌憚,便越發得意了起來,又扯著嗓子叫道:“你若識趣便放了在下,若不然……” 言下之意。 你不過是一個東廠走狗。 倘若惹毛了本少爺,少爺我便讓家父參你一本,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話還沒說完。 沈烈便一個箭步躥了過去,抬起大腳丫子便向著這囂張舉子的小腹狠狠踹了過去。 一聲慘叫。 那丘桐捂著小腹好似蝦米一般倒了下去,又骨碌碌的滾了幾圈,腿一蹬便不動了。 將人一腳踹翻在地。 沈烈拍了拍褲腿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翻了個白眼,冷漠道:“枷起來……示眾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