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烈灼灼目光的注視下,萬歷十年正月的第一次大朝會,便這樣平靜的結束了。 若無其事的大人們不緊不慢的踱著四方步。 排著隊。 緩緩離開了金水橋畔。 只留下了御輦上渾身不得勁的少年天子,在冬日的冷風中面紅耳赤,將準備了好幾天的大道理硬生生又咽了回去。 可咽下去又不太甘愿,又吐不出來。 這樣精心準備的一記重拳,卻好似打在了一團柔軟的棉花上,這讓朱翊鈞覺得很難受,不得勁。 說不出的難受…… 而此時此刻。 在老謀勝算的大人們面前,開始親政專權的少年天子,感受到了朝野上下深深的惡意。 沈烈先是啞口無言。 又不禁搖頭失笑。 然后便快步離去。 從午門走了出來,沈烈先快步走進了便宜坊,與義妹岳玄兒,田洪二人坐著喝了杯茶。 將店鋪里的生意交代了一番。 左右無事。 想了想。 沈烈便起身離開了便宜坊,以探病為名來到了太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