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 太師府的大客廳。 從張居正以下,張府的一大家子人圍坐在桌旁,卻十分安靜,丫鬟都小心翼翼的將清粥小菜端了起來,生怕發出一點聲音。 張居正和兒子們,還有沈烈這個唯一的客人坐在一桌,幾位得寵的妾室與小女兒坐一桌。 食不言,寢不語。 豪門內宅的規矩竟如此森嚴,讓沈烈如坐針氈,又十分同情的看了看隔壁桌的張靜修。 這規矩也太森嚴了吧! 得寵的妾室能上桌吃飯,這說明張居正并不是一個墨守成規的人,事實也是如此。 一個銳意變法的人自然看不上那些臭規矩。 可盡管如此。 這壓抑的氣氛卻還是讓沈烈額頭冒汗,偷偷看了看自己的心上人,平時那么活潑雅致的一個人。 此刻卻板著俏臉。 不茍言笑。 說好聽點是嫻靜,說不好聽的便是木頭人一般。 沈烈心中不由得唏噓起來,靜兒從小在這種環境下長大,每走一步都帶著規矩,這得多憋屈呀。 心上人正襟危坐的畫面,又讓沈烈想起了皇上。 太師府的規矩都如此嚴苛。 皇宮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