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護院急匆匆走進來,向著張簡修行禮道:“四爺,皇上來了?!?br/> 幾人一愣,便趕忙急匆匆的前去接駕。 走出了太師府內宅的二房,沈烈抬頭看了看天,才發現天色竟然在不知不覺之中亮了。 疲憊襲來。 沈烈伸了個懶腰,輕輕的呼出一口氣。 這一夜可真夠漫長的。 再相見。 行過了君臣之禮,沈烈抬起頭看了看大明天子,一個月沒見,這位小爺身上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朱翊鈞依舊穿著一身便服,可氣度卻變得沉穩了。 也內斂了。 那說不清,道不明的威嚴目光,巨大的變化讓沈烈暗自心驚,而莫名而來的陌生感,似乎讓君臣二人之間多了一條深深的鴻溝。 沒奈何。 沈烈只得眼觀鼻,鼻觀心,聽著天子噓寒問暖,過問太師的病情,又將御醫叫過來叮囑了幾句。 從少年天子那急切的神情看起來,似乎是學生對重病的老師所應該表現出來的關切。 可沈烈總覺得心驚肉跳。 皇上在太師府呆了足足半個時辰,問過了御醫,又進內宅探望了老師,得知老師已無大礙。 他才施施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