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看見她的第一眼我就打心底里不喜歡她，現在想想，我果然還是能一眼就分辨出來人的好壞的。”

施華桐淡淡地笑著，也附和著祝無歡的話。

“你說得沒錯，正是如此。”

祝無歡憤懣道，“像她這樣的人，活該被人唾棄，不行，我一定要揭穿她的真面目，讓所有人都看到黎昔兮，啊不是，是初棠那令人憎恨的真面目。”

“光是想想，我就一刻都等不了了。”

施華桐十分淡定，“這是遲早的事情，不急于一時，你該想想怎么才能讓她徹底身敗名裂，一絲一毫反敗為勝的機會都沒有。”

祝無歡看著施華桐，“那你說說，怎樣才能一擊斃命？”

“那自然是先不露出破綻，讓初棠什么都察覺不到，趁她毫無防備的時候，再直取要害，保管她來不及反應。”

“好。”祝無歡眼前一亮，“你說得很好，那計劃便由你來定吧，不管你說什么，我都會照做的。”

施華桐點點頭，“那好，那眼下便先如此，若是想到了什么，我再來與你說。”

“行。”

兩人相視一笑，便又分別朝不同的方向走了去。

——

初棠并不知道施華桐也來到了這兒，她眼下正跟著南向晚一塊兒幫季老打理著藥草，順道說了些話。

“向晚，季老平日里是個什么樣子的人啊？你跟我說說好了。”

“行啊。”南向晚微微思索便道，“說起季老啊，他平日里雖然看上去很嚴肅，不茍言笑，很多人都很害怕他，但其實，他也算是一個老頑童吧，有時候挺有意思的。”

“聽上去，他確實是個不錯的人。”

“那是。”提起自己的師傅，南向晚別提有多驕傲了，“我可跟你說，他總愛顯擺自己的藥草，綠仙谷的人都管他叫‘藥老’，就因為他如此醉心于藥草。”

初棠點了點頭，這般說來，那個季老也蠻合乎她的胃口了，她定要借著機會好好靠近季老。

并且，她只是瞧了季老一眼便覺得他應當在綠仙谷算得上是資質頗高、地位超群的人，與其費勁心思去別處尋找水底月，倒不如從季老這兒下手。

打定主意之后，初棠套起話來就更加利索了，南向晚雖然狐疑，但也沒有吝嗇，一股腦全跟初棠說了個遍。

說到最后，初棠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向晚，今日謝謝你跟我說這么多。”

南向晚搖搖頭，“用不著謝，你初來乍到，對綠仙谷的一切都不熟悉，我理應告訴你的，這本就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不管怎么說，都還是謝謝你。”

就在這時，南向晚突然站起身朝著初棠的身后喊了一聲，“師傅，你來了啊。”

聞言，初棠也連忙站了起來，回頭看去，她果真就又見到了熟悉的季老。

“季老。”

“嗯。”季老走到她們的面前看了一眼她們處理的藥草，手已不自覺地撫上了自己花白的胡須，片刻之后，他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錯，不錯，你們將這些藥草處理得很好，看來，把這些事情交給你們的確沒有錯。”

初棠隨意說道，“處理這些藥草本就是十分容易的事情，算不上什么，季老，你若是還有其他更棘手的事情，也可以叫上我們一塊兒幫忙的。”

季老的臉色稍稍一變，南向晚伸手拉住初棠。

初棠還有些不明所以，還得是南向晚壓低聲音跟她解釋了一句，“昔兮，你想要幫上季老的忙也犯不著說這些話，季老平生不喜歡說大話和撒謊的人。”

“這樣啊……”

但，初棠非但沒有收斂，而是再度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