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云霆浸淫官場戰場十幾年，深知樹大招風的道理。

那些世家貴族貪婪成性，不會知足，手快要伸到他這里來了。

他要是還日日忙于練兵，他們定然會借機發難。

沉迷女色，便是不錯的借口。

可他平日就對男女之情并無興致，突然間沉溺其中，不免有作秀之嫌。

正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若是他偶然搭救一女子，這女子為了他以身相許，他就此沉溺，那便合情合理。

將這女子調查后，衛云霆才知她是個下堂婦。

那些被藏得極深的陰私，衛云霆一查便知。

迷戀一個下堂婦，反倒對他有利。

他越荒誕，那邊就越容易被迷惑。

現成的借口和人送到了跟前，衛云霆對姜恬勢在必得。

這才提出了交換條件。

果然，他的話音一落，姜恬的眼神瞬間變了。

“王爺此話當真？”

衛云霆點頭，盯著姜恬。

她不過清秀模樣，一雙眼倒是漂亮。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姜恬再度發問：“不知道王爺看上了我哪里？”

她二十六歲，又是個下堂婦，平日里被避之不及，又怎會讓一個王爺突然有了念頭？

衛云霆看姜恬沉著冷靜，眼里閃過了一抹贊許。

他往后要用到她的地方多著，又看她并非愚鈍之人，便稍稍透露了幾句真實處境。

姜恬聽聞后，眼里的抵觸之意消散了許多。

“王爺真能幫我懲治了崔志平？”

衛云霆點頭：“小事一樁。”

姜恬好像放下了心里的一樁執念：“我愿為王爺所用。”

一切都如他所計劃的那般順利。

姜恬的知情知趣，讓衛云霆心里不覺有幾分滿意。

看她臉蛋雪白中還透著病弱之氣，衛云霆意有所指：“本王想找的外室，與旁人家并無不同。旁的外室要做的，你也要做。”

他沒有與她做假的意思。

只有真的，是最安全的。

姜恬手指揪緊被子，微微低頭：“……聽憑王爺差遣。”

衛云霆笑了，他站起來，緩聲道：“好好養病。”

姜恬每日在宅子里養傷，伺候她的丫鬟，時不時向她透露一些外界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