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清的眼睛驟然間亮起來。

他自然是對那位姑娘十分牽掛的。

若是不是認錯了人，他也不會再與姜恬產(chǎn)生糾葛。

“皇上，那個姑娘在哪里？”

軒轅夜打量著他的神情，發(fā)覺他是真心期待，內(nèi)心才稍微好受了一些。

若是秦少清對姜恬起心思，一個是他從小到大的好兄弟，另外是一個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他并不想走到那一步。

說起這個姑娘，軒轅夜眼底微微沉了沉。

他并沒有立即說出她的身份，而是用一種探究的目光看著秦少清：“你可與工部尚書的公子交好？”

秦少清被他問得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但他還是坦然點了點頭：“是，我們兩家的府邸挨著，自幼我是同他認識的。”

軒轅夜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發(fā)覺他并沒有說謊，才緩緩開口。

“你可知，她自幼女扮男裝，前不久還參加了科舉？”

秦少清表情空白。

他一瞬間甚至不理解軒轅夜說的是什么。

女扮男裝？

看他實在不知情，軒轅夜就不瞞他了。

本來替秦少清找尋他的心上人，不過是舉手之勞，軒轅夜并不打算往深里追尋。

秦少清畫技一絕，照著那張畫像，總能找到那個人。

可手下的人告訴他，跟那張畫像有九分相似的，竟然是工部尚書的公子柳寒巖。

他無法不重視。

前不久剛舉行了科舉，這位柳寒巖是新科狀元，軒轅夜見過他寫的文章。

說實在話，他的行文水平不過是比下有余，比上不足。

但狀元是誰是有講究的，軒轅夜為了朝堂的勢力考慮，把他點為了狀元。

誰又能想到，柳家人如此大膽，竟然讓自家的女兒假扮成公子，養(yǎng)了十幾年，還參加了科舉。

科舉的程序繁雜又嚴格，柳寒巖若是女兒身，那絕對是有人為她徇私舞弊了。

軒轅夜眼里容不得沙子。

他最恨旁人結(jié)黨營私。

小時候受到的那些屈辱，百姓們因為那些世家吃不上飯，餓孚遍野的情景，讓軒轅夜對這類行徑恨之入骨。

本來是想尋一個秦少清的心上人，還牽扯出了科舉內(nèi)幕，軒轅夜不能不管。

等到他將近日調(diào)查出的一切全數(shù)告知秦少清，秦少清良久說不出話。

這種偷天換日的行徑，他只在話本子里看過，誰又能想到，現(xiàn)實中竟遇到了。

一個可怕的猜測在他的心底浮現(xiàn)。

秦少清忍不住問道：“所以皇上找出的那個女子，就是柳寒巖嗎？”

軒轅夜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