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滿意，你還挺擅長融會貫通。”

“因為是在大王面前，才會這樣?！?br/>
塵殊唇角揚起，顯然這個夸獎讓他很開心，又撒嬌似的在頸間蹭了蹭臉頰，嗓音軟糯，“我喜歡大王。”

“……咳咳?！?br/>
錦辰完全招架不住懷里人的撒嬌，唇角不受控制地往上翹，低頭在柔嫩臉頰親了又親，但嘴上還是要維持逼格。

“知道就好，既如此聽話，本座自不會虧了你?！?br/>
這么一抱，錦辰指尖又落在了少年手腕上，再次看到非同一般的脈搏。

他方才喜悅的心情稍停，下意識問了句。

“你可知道自己為何不能修煉人類的內功靈法？”

塵殊在他懷里懶洋洋瞇了瞇眼，又搖頭可憐，“不知道?！?br/>
“只知道父親和兄長總是罵我廢物，一點都沒有母親和塵家的風范。”

錦辰：“你母親是誰，她還活著嗎？”

“沒有……”

塵殊語氣又弱了幾分，“自打記事起，我便從沒有見過她，父親只說過母親因病去世。”

“可以前嚒嚒分明說過，母親竹溪是最厲害的捉妖師，病癥根本不會讓她離世?！?br/>
“嚒嚒告訴我許多母親的事情，就被父親給…殺死了?！?br/>
他邊說著，淚水又盈滿了眼眶，滴落在錦辰頸間，似能灼燒心弦。

“莫哭?！?br/>
錦辰輕哄著，溫熱手掌輕拍少年脊背，可謂是用盡畢生溫柔。

他狹長眼眸微瞇，心里已經將此事猜個七八成。

竹溪這個名字，他聽說過。

在弒妖門還未將普通人類的想法改變之前，人族和妖族還算是友好共處。

但偌大的妖族尚有萬千妖眾，他并不能管轄全部，總有些不聽話的蠻橫小妖。

那時候人族中的捉妖師也只殺壞妖惡怪，為的是維護兩族和平，其中便以竹溪為佼佼者，江湖皆稱一聲首席捉妖師。

只是后來弒妖門日漸壯大，游走在普通人類群中，揚言萬妖皆有罪，人妖不能共存，凡是妖類皆可殺之。

至此，人妖兩族關系徹底惡化，許多被人類飼養的妖獸也慘遭毒手。

以竹溪為代表的中立派捉妖師們，也漸漸名聲凋零，未曾想竟是落到如此地步。

“你母親是很厲害的捉妖師，有自己的善惡標準，實力也強勁，確實不會因病而故?！?br/>
錦辰并沒有直接說劇毒之事，只是引導少年自己想清楚，誰料塵殊只是驚訝又疑惑，壓根沒把自己和這件事聯系起來。

“大王曾經見過我母親？”

望著少年稚嫩臉頰，錦辰眨眼靜默兩秒。

他上次見到竹溪，也就比現在的塵殊大不了多少。

錦辰終于有了自己活了幾百上千年，和塵殊年齡相差懸殊的實感。

“見過，她很厲害?！?br/>
錦辰默默轉移話題，實在不想再聊這么尷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