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署的人習慣了南序出現在他們這兒,要是哪天沒來。他們說不定會擔心南序是不是臨時有事或者生病了，催促著他們署的小陳警官趕緊詢問。

    南序順手揣了一杯一樓接待室遞給他的紅茶。

    小陳警官早已做好匯報的準備，見到南序條件反射地立正。

    “南序！”

    他和南序的關系進展取得了重大突破,搭檔久了,承擔起兩個機構之間合作典范的形象，再加上他和南序的年齡相差無幾，他從客套的南長官，轉為直接叫名字。

    “季浩這幾天很老實?！?br/>
    “前天傍晚季家有個年輕人過來，感覺他很奇怪，問了下你會不會來,明明是要來保釋季浩的，晃了一圈很頹廢地沒跟季浩交流就走了,氣得季浩大罵什么戀愛腦活該被家里雪藏?！?br/>
    絮叨分享了很久,陳牧沮喪地說：

    “南序，最近還是沒什么進展?！?br/>
    “沒關系,我不是來問這個的。”

    陳牧思索：“那你來做什么的？”

    南序把那杯紅茶遞給他,摸出了顆哄福利院小孩的糖：“來和你說一聲，就算人被放走了，和你也沒關系,你壓力不要這么大?！?br/>
    陳牧一怔。

    他知道南序總加班,知道南序連軸轉,知道南序很多次無功而返。

    結果南序竟然反過來安慰他。

    明明對自己很嚴厲，對別人似乎很寬容,在紛繁復雜的世界里很溫和地容忍每件事發生。

    陳牧皺起臉,看上去要哭了。

    這位長官暈車時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震撼場面著實給南序留下一定印象，他不動聲色地挪開點腳步：“我先去忙了，你可以休息一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