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說不上來，總感覺哪里怪怪的！”

    沙僧摸著腦袋，實在想不通為何孫悟空會真的撂挑子。

    “悟凈，”唐僧看著沙僧，眼神悲憫，

    “你在天庭當過卷簾大將。你跟為師說說，這‘仙’與‘妖’，究竟是如何區(qū)分的？”

    沙僧愣了半晌，才憋出一句：

    “有仙籍編制的，是仙。沒有的，便是妖。”

    “原來如此。”唐僧點點頭，像是在確認一個早已猜到的答案，

    “那……你呢？”

    這三個字如三記重錘，狠狠砸在沙僧心上。

    他臉上的剛毅瞬間褪去，變得一片煞白：

    “我……我失手打碎了琉璃盞，被……被陛下貶下凡間，削了仙籍。”

    “僅僅是打碎了一個杯子？”唐僧故作震驚。

    “是……”沙僧的頭埋得更低，聲音帶著壓抑的哭腔，

    “官職、仙籍、所有的一切……都沒了。每日，還要受飛劍穿心之苦。”

    唐僧靜靜地聽著，心中卻已是驚濤駭浪。

    他看著眼前這個忠心耿耿、每日忍受酷刑卻只為重返“編制”的漢子，終于將最后一塊拼圖對上。

    八戒，天庭水軍元帥，因酒后失德被一擼到底，早已看透，所以一路劃水摸魚。

    悟空，齊天大圣，被壓了五百年，如今幡然醒悟，不愿再做那根清掃“釘子戶”的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