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撞,太莽撞了!” 說話時。 申閣老臉上竟露出幾分悲憫之色,對著左右嘆道:“那沈烈也算是個人才,若用于正道,未必不能成就一番功業,可惜……走了邪路。” 一旁。 眾浙黨官員,學生們紛紛附和起來:“元輔所言甚是。” “閣老慈悲。” 一陣惋惜聲中,不免響起幾聲幸災樂禍的竊笑,似乎這一座座士林聚集的會館中,都在等著看沈烈的笑話。 等著看…… 天子的笑話。 數日后。 京城 當清晨來臨。 一條條胡同里,一個個哈欠連天的衙役領班,把總,小旗,總旗官頂著熊貓眼,如往常一般從自己家。 又或者流鶯家中,姘頭的家中走了出來,提著燒餅,肉包子大搖大擺的來到了自己供職的衛所和衙門口。 如往常一般,正要走進去點卯。 可是卻忽然發現衙門口莫名多了些新人,一張張新面孔,都穿著一身嶄新的鴛鴦戰襖,挎著刀,看上去甚是精壯。 瞧著這些生面孔,領班,把總們一臉狐疑,走了過去,便擺出了官威,訓斥了幾句:“干什么的呀……新來的幫閑么……誰叫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