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槍響。 戰馬被打的立了起來,嘶鳴著倒下,將藏在馬腹下的騎兵甩飛,落地后滾了幾圈,然后便被幾顆鉛彈打成了篩子。 取出火藥包,銃子。 再裝填。 射擊。 在爆豆一般的火槍齊射中。 經歷了初出茅廬的生澀之后,便好似打了雞血一般亢奮了起來,番子們的射擊頻率奇跡一般加快,進退之間井然有序。 竟越打越驍勇了! 于是噼里啪啦一陣爆響,十六人編制的東廠鏢隊以三排隊列,連續打了十幾輪齊射過后,隨身攜帶的彈藥便打光了一半。 沈烈才驚醒過來,低喝道:“別打了!” “停!” 幾聲低喝。 打到忘情的番子們才紛紛放下火槍,在彌漫的硝煙中揉著酸痛的眼睛,咳嗽了起來。 火藥味兒太大了。 辣眼睛。 還有點上頭。 嗆人的硝煙中什么也看不清,直到一陣塞北的冷風吹過,將官道上的硝煙漸漸驅散,現出了朦朧月光籠罩下地獄般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