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慘了。 可就是這區區五萬兩關稅,也不是大人們繳納的,而是從沒有權勢,沒有背景的小商販手中盤剝而來。 日進斗金的大人們,還有大人們的親朋好友呀,甚至就連這么點可憐巴巴的稅也不愿意交。 還真是錙銖必較! 可沈烈還是假作不知,只是向著那老邁的巡按御史所在的方向,啐了一口茶葉沫子。 “啊……呸!” 可沈烈知道。 這運河抄關的蓋子還不能揭開,一旦揭開,那里面必然遍布著惡臭熏天的一只只蛆蟲。 于是時間便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直到午后。 沈烈終于明白了一個道理,什么叫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以及為何這個年月的舉子不能抓。 才剛剛過午。 突然之間。 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幾十個書生,帶著大批長隨,家丁,護院模樣的壯漢,幾百人浩浩蕩蕩闖進了抄關。 開始和東廠的番子對峙。 遠遠的。 書生們再也不顧儀態,向著沈烈跳著腳的大罵:“奸佞!” “鷹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