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風了。 炎炎夏日中吹來的冷風,讓燥熱的暑氣短暫的消褪,指揮使司衙門里燭光搖曳。 沈烈帶著王虎,與白廣恩父女圍坐在桌前。 把酒言歡。 隨著一場彌天大禍消弭于無形,氣氛變得輕松了起,可沈烈還有些不放心,再三和王虎對好了說辭。 “記住了么……別說漏嘴!” 想脫罪。 先得統一口徑呀。 王虎點頭如搗蒜,連聲應道:“明白,小人明白。” 于是酒過三巡。 本就十分消瘦的老將白廣恩唏噓感慨起來,對沈烈的救命之恩謝了又謝,還一個給閨女使眼色。 白貞貞會意,又一個勁的給沈烈勸酒。 佳人在側。 軟語溫存。 一來二去的沈烈便卸下了心防,在這狡黠小美人的曲意逢迎之下,將高粱酒一杯接著一杯的灌了下去。 再然后。 沈烈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好似陷入了云端,又好似夢到了朝思暮想的靜兒。 小別重逢的二人在云端上肆意擁吻纏綿著。 一夜溫存。 直到沈烈從這回味無窮的春夢中醒來,睜開眼,強忍著宿醉后的疼痛,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