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穆大人四十壽辰收的禮呢?”“那些有專門的冊子記錄,況且那時我才剛進府,誰都不認識,都是李管事在記,我只是在旁邊幫忙唱了下禮。”聽到這里,江云騅終于放下賬簿簽字。按手印兒的時候他咳了咳,突然說:“穆大人的生辰又要到了,陪我去挑一下禮物,別人送過的我就不送了。”他哪里是要挑禮物,分明是想讓花容把別人之前送過的禮都背出來。江云騅拿了月錢,又讓隨風進來簽字畫押。隨風脾氣暴躁的很,尤其是按手印的時候恨不得用眼刀子剮了花容。倒也不怪他。委實是這場景跟官府讓罪犯畫押認罪太像了。馬車里,江云騅若有所思的捻著指尖。紅艷艷的印泥暈開,指腹都被染紅。隨風低聲問:“少爺,萬一她真的是他們的人,你這樣試探會不會打草驚蛇?”“我有分寸。”隨風不再說話。第二天,等江云騅授完課,花容便陪他去城里挑禮物。花容沒有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她努力回想了一晚上,也只記起七八個人送的禮物。然而江云騅并不急于知道答案,而是先帶著花容在城里先溜達了一圈,然后去酒樓吃飯。剛下馬車,一道欣喜的聲音傳來:“大山兄弟,真巧啊,我正想去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