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布一直沒換,有些臟了,拆開以后,因為發炎潰膿的傷口顯露無疑,隱隱有了腐肉的味道。江云飛橫了花容一眼,問:“這叫快好了?”花容不敢說話,江云飛抓起那壇酒倒到花容手上。傷口立刻傳來尖銳的痛,花容握緊拳頭,身子控制不住發抖,眼淚也跟著滾落下來。可憐巴巴的。江云飛頓了一下,倒出一碗酒放到花容面前:“喝了。”花容吸吸鼻子,啞聲說:“大少爺,奴婢不會喝酒。”江云飛繃著臉,嚴肅的說:“怕疼就把它喝掉。”喝醉了就感覺不到疼了。但喝醉了要怎么回去?花容很是猶豫,但見江云飛從腰間摸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還要進一步幫她處理傷口,頓覺頭皮發麻,忙端起那碗酒咕咚咕咚都喝掉。這酒很烈,入口火辣辣的,連胃里都跟著燒起來。花容喝完沒一會兒,腦袋就變得暈沉沉,眼前也出現重影。花容晃了晃腦袋,想看清楚些,卻是腦袋一沉直接趴在桌上。她本以為腦袋會磕得很疼,沒想到這桌子卻是軟軟的。她的膽子大了些,忍不住嘟囔:“大少爺,奴婢怕疼,你一會兒下刀能不能輕點兒呀?”江云飛收回托著花容腦袋的手,應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