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時嶼步步逼近，“我還記得當年剛撿到你的樣子，那樣瘦又那樣小......”

“夠了，蘇先生，這是我的私事我不想說。”

“是不想說還是不能說？海棠，你背后有人，對吧？告訴我，那個人是誰？為了誰你能做到這一步？連你哥哥的幸福都不顧，要弄得一家人妻離子散？”

厲嵐蕊被他逼得節節敗退，那雙眼睛似乎要看到她心底的最深處。

她一把推開蘇時嶼，離開前留下一句話：“對不起蘇先生，您的恩情我會用一輩子來報答，但這件事，我無可奉告。”

蘇時嶼看著她離開的方向，那雙溫柔的眸子漸漸多了一些陰霾。

厲嵐蕊到了四下無人時再次撥打了那個號碼，女人焦急的聲音傳來：“剛剛跟你說話的男人是誰？”

“是路易斯的助手。”厲嵐蕊并沒有說實話。

“只是助手？”

“不然呢，你以為是誰？對了，你要我做什么？”

“你幫我打聽一下蘇清予是否在路易斯身邊？如果是，不計一切代價殺了她！”

厲嵐蕊口中默念：“不計一切代價。”

“是！這是最好的機會了。”

正說著蘇清予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海棠，你還有多久？”

厲嵐蕊再次掛了電話，她朝著蘇清予走去。

她孤身一人站在夜色里，燈光打在她的面具上，分明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厲嵐蕊肯定她現在在笑。

像是狐貍一樣，她手里夾著資料夾，亭亭玉立。

擦身而過時厲嵐蕊說了一句話：“你變了很多。”

她當然變了很多，眼底再無惶恐和害怕，有的只有對未來的篤定。

厲嵐蕊知道了她的身份，肯定不會再讓蘇清予給她檢查。

她沒有忘記多年前的那個雨夜，她差一點就給蘇清予注射了毒藥。

“路易斯教授很抱歉，突發了一些急事，檢查的事先擱置一下，我們先做交易。”

路易斯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他只是有些不滿，“你確定？好不容易我徒兒回來了。”

他還得教蘇清予呢，這小白鼠不配合他怎么教？

厲嵐蕊也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她沒想到當年自己看不上的女人如今卻成了路易斯的心腹。

這世上能入路易斯眼的人沒幾個，從前他倒是有一個高徒，只是那人誤入邪門，成了他一生之恥。

從那以后他再不收徒，就連自己從前也存著這個心思接近，和他相處了一個下午，他直接擺手讓自己回去。

蘇清予憑什么？

蘇清予不知道她們之間的恩怨，在路易斯面前她也不能動厲嵐蕊，便靜靜站在一旁。

厲嵐蕊來得有些蹊蹺，是否也和那幕后之人有關系？

“不好意思，教授。”

“行吧，你先處理好再來。”

“那藥......”

路易斯將鑰匙丟給蘇清予，“她跟你交接。”

蘇清予不僅醫術好，而且腦子也靈光，尤其是在算賬這方面，路易斯是見過的。

見路易斯連這么重要的東西都給了蘇清予，她更是心有不忿。

“看您這位助理年齡也不大，教授就這么放心她？”厲嵐蕊有些憤憤不平。

路易斯打了個哈欠，本來是想回去睡一覺的。

豈料聽到厲嵐蕊這番話，他轉而看向她，一臉無語的表情：“我不放心她難道放心你？你個小白鼠算個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