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鷗拍了拍蘇清予的肩膀，“姐妹，我太理解你了，就像我當初省吃儉用給那渣男買房子一個道理，誰沒有幾個有情能飲水飽的傻X時代呢？你看我現在掙錢它不香嗎？”

兩人回憶著過去的青澀時光，心情也好了不少。

秦鷗舔了舔唇道：“小予，我渴了，你給我削個蘋果吧。”

她還在那洋洋灑灑繼續道：“我還記得我剛認識你那會兒，你連蘋果都不會削，咱們去看望老師的時候，你直接削了一個蘋果核出來，我們還在嘲笑你的迪拜削法，后來為了厲狗，你......”

秦鷗沒說完，就看到蘇清予突然伸出了右手，她的手掌軟軟垂下來，秦鷗的聲音戛然而止。

“抱歉啊鷗，我不能給你削了，我去找護士過來。”

秦鷗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眶瞬間紅了，“誰干的？”

“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是不是厲狗？他是不是瘋了？怎么能傷害你的手？你是要當醫生的人啊！”

看吧，每個人都知道蘇清予的夢想是當一名醫生，唯獨厲霆琛不在意。

蘇清予不想讓秦鷗難過，所以她盡量裝作平靜的模樣。

“當時的情況有些復雜。”

她越是云淡風輕，秦鷗就越是心疼。

向來喜歡笑的秦鷗眼淚一顆顆掉落在蘇清予的手背上，聲音更是顫抖無比：“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在秦鷗心里蘇清予就是女神一樣的存在，除了姣好的容貌，優異的天賦。

唱歌跳舞，彈琴下棋，她無所不通。

高中的時候她經常代表學校去參加鋼琴大賽，每當她穿著禮服裙，修長的雙手在琴鍵上跳躍，頭頂的光束灑下來。

那樣的蘇清予就像是璀璨的明星，沒有人能從她的身上移開。

明明是天之驕女，怎么會一點點變成現在的樣子呢？

像是明珠就九天之上掉落凡間淤泥，她的身上沒有光，只有泥濘。

秦鷗看著就心疼無比，不住的哭泣，寧愿傷的是自己的手。

“別哭了鷗，早就不疼了，真的。”

“怎么可能不疼？”

秦鷗小心翼翼捧著蘇清予的手，“從前你的手指割了一條小口子，蘇伯伯就會緊張將你送到醫院，連醫生都笑著說再晚點來就愈合了，可是現在你的手......”

過去的蘇清予不管是在蘇家，還是在厲霆琛身邊，那就是嬌寵的存在。

蘇清予自嘲一笑：“人總是要長大的，連過去沒有吃過的苦也都是該吃一次的，所以說老天爺是公平的。”

“小予，你別笑了，我看著難過，你還是哭吧，這里沒有外人，我不會笑你，你不要這么逞強。”

蘇清予伸出左手替她擦拭著臉上的眼淚，“別哭了，這個表情不適合你，不是你告訴我只要死不了，就得好好活著，不過就是一只手而已，你看，醫生說我活不過半年，我已經超過半年了呢，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是，活著才有希望，要死也該是那些渣男賤女！”

蘇清予笑笑：“這就對了，我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