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留不住的，不屬于自己的，剩下的只有刪除。

    弄好一切，祈寧推著箱子走下兩步緩臺。

    忽而，白色的雪花翩然而落，冬日里的第一場雪如約到來。

    祈寧伸開手，接了雪花，落入掌心，融化，微冷。

    她回身看向那扇朱漆大門——

    陸聿辰曾說落雪的沁心園極美，紅紗燈，灰瓦，影壁等景致都值得一看，他邀請她今年冬日在這賞雪，不許食言。

    他說她若是食言，就變成會變老成沒牙的老太太。

    下雪了，初雪，她與他都食言了。

    誰讓他們的感情沒挨過這個冬天就死了呢？

    祈寧揩了一下眼角的淚，提步離開。

    她將垃圾袋扔進了門口不遠處的垃圾箱。

    祈寧推著箱子離開，沒再回頭。

    遠處，陸聿辰坐在車里看著祈寧遠去的背影，他眼眶泛紅，他知道她接雪花的時候，一定想起了兩人的約定。

    秦驍全程沉默，他心里不是滋味。

    祈寧消失在了巷子口，他才問，“三爺，我們進去嗎？”

    陸聿辰頷首，推門下車。

    秦驍跟了過去，他去開門，看到自己第三位的人臉識別變成了第二順位，他皺眉。

    陸聿辰，“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