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在一瞬間被撕裂，齊悅的意識空間里回蕩著低沉的轟鳴聲。

    她的雙瞳依舊流轉著黑金雙色，仿佛整個天地都在這一刻與她共鳴。

    “你也害怕嗎？”她輕聲問，聲音不大，卻像是穿透了某種無形的屏障。

    沉默片刻后，一道幽冷而熟悉的聲音從心底響起：“你終于聽懂了我說的話。”

    夜鳶的聲音依舊帶著些許疏離，但這一次，不再是敵對、憤怒、痛苦的情緒主導，而是透出一種復雜的情感——那是她隱藏得太深、太久的東西。

    “我們一直都在彼此感知。”齊悅緩緩閉上眼，感受著體內那股陌生又熟悉的波動，“只是以前，我無法接納你，也無法理解你。”

    夜鳶沒有回答，但她的情緒微微起伏了一下，像是一片沉寂已久的湖面被輕輕撥動。

    就在這時，莊羽的神情也漸漸放松下來。

    他凝視著齊悅，眉頭不知何時已經舒展開來。

    “你的靈源……竟然異常平穩。”他喃喃道，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就像是兩個靈魂真正融合成了一個整體。”

    他上前一步，語氣中帶著一絲顫抖：“你做到了，齊悅。你不再是兩個人，而是一個完整的靈魂。”

    齊悅睜開眼，沖著他笑了笑，笑容明媚得讓莊羽心頭一顫。

    然而，這短暫的平靜并未持續太久。

    遠處遺跡深處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空間波動，仿佛有某種力量正在強行撕開空間壁壘！

    “不好！”莊羽臉色一變，迅速轉身警惕地望向那股氣息來源的方向。

    話音未落，一道身影突兀地出現在他們面前——影蛇統領！

    他身披黑色長袍，面容隱藏在兜帽之下，只露出一雙泛著幽光的眼睛。

    他站在那里，周圍空氣似乎都變得粘稠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