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把她帶回長白山去，把她帶入那注定萬劫不復(fù)之地，柳君乾做不到。

    看著溪水邊一邊洗衣服，一邊跟村里姐妹嬉鬧，咯咯笑個不停地十七，柳君乾默默地退了出去。

    就在柳君乾離開的時候，十七似有感應(yīng)。

    唇邊的笑忽然凝住，她下意識地朝著柳君乾剛才站過的地方看過去。

    她什么都沒看到。

    一捧水澆過來，十七立刻回神，笑著回擊姐妹們。

    ·

    柳君乾和柳易之間達成了一種詭異的平衡。

    其實這個平衡，在潛移默化中，是漸漸地朝著柳君乾這邊傾斜過來的。

    隨著一年又一年時間的不停流逝，柳易的不足之癥愈發(fā)地厲害。

    他不停地尋找續(xù)命的辦法，找不到，就偷取柳君乾的精血過活。

    柳君乾知道，除非柳易死了，否則他們之間的這種關(guān)聯(lián)就斷不掉。

    可他殺不死柳易。

    這便是天命吧？

    事情的轉(zhuǎn)機，在三弟遇難一百年后。

    柳君乾得知江城又出了一位香娘娘的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那個叫做鹿蓁蓁的姑娘，跟三弟再次糾葛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