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師父不說,他也不能死纏爛打,便順著月老的話題匯報。 這一聊就是小半天。 柴諳從月老那兒出來的時候,站在姻緣樹下很久很久。 雖然跟師父聊了那么多,但他腦海里一直回蕩著的,還是師父彎腰擁著那兩個小孩兒的樣子。 ‘師父在找新的繼承人’這個念頭一經出現,便揮之不去。 柴諳忽然想起了孟笙。 想起孟笙控訴他的那些話。 孟笙……自從他找到她后,她從不愿意搭理自己,也絕不愿意與月老祠再有任何瓜葛。 按道理來說,她即使不念舊情,對他,對師父都應該是有怨的。 可她沒有。 為什么? 柴諳回想著孟笙看他的每一個眼神,越想,越覺得她似乎看透了什么,不在意,或者說,她對他現在所擁有的,以及以后即將擁有的一切……不屑! 孟笙……她是不是早就預見到了這一天? 柴諳承認自己的心因為今天的事情,徹底亂了。 還有那個戴著斗笠的女人。 以他多年的看人經驗,那個斗笠女人絕不是一般人物。 她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獵物! 而如今自己身上還有什么是值得別人覬覦的?